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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期內容簡介
 


顧媚
歌、演、畫的心路歷程
早在顧媚姐姐推出首本著作《從破曉到黃昏》的前一年,她已告訴我有出書的心願,這心思醞釀已久,?墨的角度是從歌、演到畫壇發展的心路歷程,也涉及對一些人與事的切身體會。   
金秋送爽,她的自傳終於在今年10月初面世,並銜接10月30日至11月2日於香港大會堂舉行的姊弟畫作聯展而來。
於我這個後輩而言,對顧媚姊弟的聯展,與她的著作是頗有期待,豈止因為《不了情》的跨年代夢魅牽引,還基她「要辦就必然會做好」的貫徹宗旨,好佩服她刻不容怠的魄力。

任職溜冰場聽歌獲啟蒙
顧媚投身藝術工作逾半世紀,我的訪問是從她的歌唱生涯說起。
「我知妳的歌藝是無師自通,妳在自傳中又提及中學還未唸完,就要在溜冰場工作,唯一樂趣就是在場內聽到偶像如周璇、李香蘭與姚莉的名曲,那段苦日子也成為妳日後以歌藝為職業的啟蒙時期,可以講多點妳歌唱的經歷嗎?」
「其實更早之前我已喜歡時代曲,我的乾爹(樂師孫寧)有給我指點,我懂得看簡譜,在他任職的『德奧瑞』娛樂場當起歌手,說也奇怪,我在咪前甚麼歌也曉唱,乾爹還改我為『時代曲字典』。但那時母親很反對我做歌手,用柴枝打我,甚至以死威脅,但結果我還是選擇唱歌為職業。」侍母至孝的顧媚,道出僅有一次敢違母命的逆行。

薇變顧媚將錯就錯   
51年她正式投身歌壇,第一位男朋友是樂師,為她改藝名為「顧薇」(她原名是顧嘉瀰),及後被誤為「顧媚」,卻是將錯就錯活用到今天。61年她加盟邵氏接拍首部喜劇片《妙人 妙事》,男主角是陳厚,之前她曾在新加坡、台灣及泰國登台,首部擔任女主角的歌舞片是《萬花春色》。   
「其實在邵氏初期我的工作多是幕後代唱,62年林黛主演的《不了情》,我是原唱者,這部電影的主題曲與插曲就是《不了情》、《夢》與《山歌》是公開徵求歌選,其中的《夢》 是嘉煇的作品,我錄唱《不了情》只錄了一次就被採用,導演對我說:『再錄也不會比這次好。』   
後來黃梅調大行其道,我灌錄了《白蛇傳》,因為黃梅調的音調高,王福齡要我將嗓子吊高,我的音域本來屬於中音,因為每天都要吊嗓,還要練唱京劇,結果唱至聲啞。」

吊壞嗓子聲音沙啞
令顧媚更添遺憾的,是那年代的電影《藍與黑》、《癡癡地等》與《船》的歌選她已錄好,都因為嗓音帶沙啞而棄用,一度令她的歌唱事業受阻,65年她擔演《小雲雀》大放異彩,奠定她歌演雙全的實力保證。
「妳唱過時代曲,且曾學唱京劇,對粵曲方面又認識幾多?」我這篇專訪是為《戲曲之旅》而撰寫,很自然就提到粵曲這一瓣。也聞說顧媚小時候寄住細姐(父親的偏室)家的短時期,對方很喜愛粵曲,曾邀請伶星如白雪仙、張活游及白燕等到家中作客。
「我兒時對粵曲沒有太深刻印象,因為只偏愛時代曲,沒領略粵曲的的優美辭藻與意境,到了年紀漸長,心境有改變,覺得粵劇曲詞與唱腔很有味道,又如歷史的情節有其中的寓意,好些精選如《帝女花》、《牡丹亭驚夢》都很悅耳,但畢竟我對這方面沒有深入研究,可以講的並不多。」

不擅辭令以文訴情
顧媚形容自己「不擅辭令」,與父親、好友慣以書信訴心聲,她演繹歌曲是以心去唱,融入真情,她從未授徒教唱,說到歌唱技巧,她扼要謂:「力求自然,能夠曲不離口就會唱得好,我當歌星時每日都有琴師為我伴奏練唱。」
98年的「煇黃演唱會」是顧媚封咪廿多年破例復出舞台,由煇SIR伴奏,姊弟倆的合作默契簡直精彩,但其實姊唱弟奏的合作機緣並不多,如她所言,對著自己人難免拘謹。
說來兩個胞弟嘉煇與嘉鏘對這位嚴姊又敬又怕,然而她對家人摯友卻是熱愛心內藏,今次在港的三姊弟聯展,所得收入除卻必要開銷,如數撥捐煇SIR的《顧嘉煇音樂基金會》以培育更多有潛質的樂壇接班人,與過往她的個人畫展相比,她坦言更為緊張,要兼顧的事務就更多。
顧媚的畫工毋須贅頌,曾任職報界的父親顧淡明精於繪畫,對她影響至深,而她是師承名家趙少昂、胡念祖與呂壽琨,專攻嶺南畫派,顧媚繪畫波瀾壯闊的名山大川自成一格,至於其弟的繪畫天份,她謙稱比她更優勝。
「嘉煇小時候繪畫的耶穌像,一直掛在廳中,他畫得很傳神,我們十餘歲時曾報考美術學院,都獲得取錄,卻因為無錢交學費而被逼放棄理想。」
顧媚七十年代專注畫壇發展,曾在港、台、星、泰與美加等地舉辦過畫展,煇SIR退休移居加國,是她鼓勵他重拾繪畫興趣,老么嘉鏘遊歷法國潛心學畫也畫出名堂,兩弟均喜歡繪西洋風格的油畫,去年姊弟們曾在加國匯同其他畫家辦聯展,正因為反應熱烈,促成移師來港辦聯展的因緣。

(詳情刊於今期第36至37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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